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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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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少年叫做秦亦辅,几个月前,眼前的这个人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动一根手指头,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样,就让他心悦诚服。【愛↑去△小↓說△網w    qu  】

        高考落榜后,他回到老家,象征性的假装郁闷了两天,然后该干嘛干嘛,家里拿钱给他在街上摆了两张台球案子,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至少不至于饿肚子。

        当天晚上,秦亦辅就在当地一家破旧的饭馆里摆了一大桌为吴征接风洗尘,得知吴征此时正愁没地方去时,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表示干脆就留在这里算了,并豪爽的表示有他一口吃的,就有吴征的一口,那两张台球案子,以后就是他二人的。

        一起吃饭的还有秦亦辅当地的几个哥们儿,一群人嘻嘻哈哈的闹到很晚,其中一人喝得兴起,叫来照相馆的人,为几人照了一张合照。

        那个时候别说只能手机,就连普通手机都还没普及,相机更是奢侈品,要照相只能找相馆的人来照,一张两块钱,加洗一张一块。

        后来这张照片在一个机缘巧合下被我得到,现在任然锁在我的抽屉里,每次看见这张照片时,我都感慨良多。这张照片不仅记录了一个时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代表着当地一个建国以来影响最大,危害当地最深的犯罪团队的种子开始发芽。

        照片上一共有六个人,照片上的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背景为一家又脏又破的饭馆,他们咧嘴笑着,比着现在很土气,但当地十分流行的剪刀手。

        照片里的这几个人后来成了这个犯罪团队的骨干力量,后来他们又照过几次合照,只不过每次照片里的人都在变化,到现在为止,当初照片上的六个人已经所剩无几。

        因为这几个人在后边的故事里至关重要,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隆重的把他们一次介绍一遍,为了避免各位看着枯燥,但为了后边的故事更看,所以我决定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带过。

        吴征站在最中间,面无表情,秦亦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站在吴征的左手边,一手搭在吴征的肩膀上,一手比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剪刀手,这二位我就不多介绍了,相信大家也不愿意看。

        吴征右手边的那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少年,叫做王飞,是这几个人中打扮的最干净的,照片里的他笑得没心没肺,看起来斯斯文文,性格却十分冲动,这个团队里的架至少有一半是他惹出来的。

        王飞旁边站着个光头,体格魁梧,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穿着一件发黄的背心,疙瘩肉高高鼓起,王飞给他取了个很不好听的绰号,叫做秃驴,被追了两条街后,最后改为秃子,在这一带单挑几乎没有对手,后来成为这个团队里的头号冲锋猛将。

        站在最左边那个黑黑瘦瘦的少年绰号阿三,暗喻印度阿三,也是王飞给他取得外号,调侃他长得黑。相片里的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是没睡醒一样,是这张照片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不过在后来的故事中,没有一个人敢看轻此人,有的人害怕他甚至超过了害怕吴征,别看他瘦瘦小小的,江湖上的人都形容他:心和他的皮肤一样黑!

        秦亦辅的左手边是个小胖子,看起来肥嘟嘟的,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显得特别有喜感。

        他的胆子很小,几乎从来不和别人动手,不过却有着一颗格外聪明的头脑,秦亦辅有次骂了他一句狗头军师,然后就变成了他的绰号,后来觉得不太好听,他便私自把狗头两个字去掉,很自豪的称呼自己为军事。

        这六个人当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此次聚会和这张照片的意义,这六个人,共同成为那个骇然听闻犯罪团队的中坚力量。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小混混,吴征甚至连混混都称不上,几人一通海吃胡吹后,打着酒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并没有做出诸如几人叩拜天地义结金兰,并立志闯出一片天地的豪迈之举。

        他们只是一群生存在夹缝中的小混混,仅此而已。

        吴征终日躺在那个阴暗潮湿又破又烂的台球室里,每天就连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搭理,一套衣服被他穿得已经泛出油亮的光泽。

        每天的工作就是睡眼惺忪的摆球收钱,一天下来兜里就会多出一大把五毛和一块的零钱。

        一连两个月都是如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因为缺少阳光,皮肤也白皙了许多。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个月里,他躺在那张破烂的长椅上都想了些什么,后来有人说他其实是在构思未来的蓝图,在那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计划好了未来的每一个环节,为他后来的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对这个玄幻说法嗤之以鼻,那个时候吴征根本没有想过要去犯罪,何来后边的什么计划可言?

        我想他那时候想得最多的是两样东西,一是云愿,二是现在该怎么办。

        秦亦辅也偶尔呆在台球室里,但更多的时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出晚归神秘莫测,几个兄弟隔三差五就会聚上一次,大吃大喝一顿。

        以吴征的脑子,当然知道秦亦辅他们平时在干什么,这几个人当中大部分都是无业游民,毫无收入来源,秦亦辅还算是里边唯一一个拥有“实业”的,不过就这点儿收入,根本不能维持他们打手大脚的收入。

        那个时候吴征还是没有动那个心思,他想的是找一份正经的营生,好好努力工作赚钱,然后体体面面的回去找云愿的父亲谈判。

        直到第二个月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吴征刚准备关门,秦亦辅等一群人突然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哗一声把卷帘门关上,然后靠着台球案子大口喘气。

        “怎么回事儿?”吴征指着浑身是血的秦亦辅问。

        “别提了!”秦亦辅找出酒精棉球,熟练的处理着身上的伤口,“北郊那帮混蛋,竟然把手伸到我们地盘上来了!”

        “早晚得干死他们!”王飞恶狠狠的说。

        “那以后咱还去职中打羊吗?”胖军事怯生生的问道,几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只有他完好无损,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军师嘛,一般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其实就是望风放哨)什么的,动手的事儿肯定不能干,不然不符合身份。

        “当然还去,那可是咱东郊的地方!”王飞吐了一口唾沫,一脸的不爽。

        吴征询问一番后,才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城市四周的城乡结合部,被当地人按照四个方向分为东郊、南郊、西郊和北郊,秦亦辅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东郊,和其它几个郊区的混子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在市区有着彼此默认的“地盘”

        所谓打羊,其实就是在市区勒索一些学生的钱财,大致过程是物色一些胆小懦弱的学生,然后把他们带到厕所等隐秘的地方,亲切的和对方交流几句后,再让对方拿点烟钱出来,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学校里挨欺负了,就报某某某的名字等行为。

        偶尔遇到不配合的,就会采取一些言传身教等手段,比如说给你免费做个按摩,或是松松筋骨等体力活动。

        职中离东郊很近,一直是东郊的“地盘”,里边的学生人傻钱多,每次出去打羊都收获不小。

        而北郊那片就没那么肥了,那里只有一所技工学校,里边的学生不仅穷,而且脾气还不怎么样,北郊混子几次血战打下威名,可到头来发现这些穷学生根本没什么油水。

        于是便把手伸向了东郊的“地盘”,秦亦辅等人出去打羊时,碰巧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在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上,从来都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用拳头和皮鞋向对方表示亲切问候。

        结果北郊的混子明显有备而来,用三国演义里的一个经典桥段来形容,那就是:只听一声炮响,四周顿时火光冲天,前后左右各杀出一路伏兵。

        秦亦辅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那声必要的台词“中计也!”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杀了个丢盔弃甲,要不是离东郊比较近,北郊混子不敢孤军深入的话,这外出打羊的几人恐怕就得去医院旅游一圈。

        几人义愤填膺一阵后,便沉默不语。

        四个郊区虽然都是城乡结合部,虽然都不乏混子,但也有强弱差异之分,其中北郊混子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西郊混子人多势众,一喊一大片,南郊混子最有钱,以城里人自居,很少参与江湖纷争,不过有钱就是大爷,惹急了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唯有东郊混子最窝囊,也最为人不齿,因为这里生产一个土特产:小偷。

        当地有句话,叫十个毛贼八个东郊,由此可见这里的状况。

        没钱,没人,只有秦亦辅几人还算勉强上得了台面,凭什么去找别人报仇?

        打一个生动形象的比方,如果把这里比作是一个世界的话,西北南三郊好比俄罗斯,美国,英国法国也行。东郊就好比阿富汗,叙利亚,乌克兰,几个大哥家里资源紧张,过来找你“借”用一点,顺便帮你处理下家务,看见不顺眼的建筑还免费帮你进行爆破拆除,你能咋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东郊多了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将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内,成为其余三郊混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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