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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锦浮眠因得一场意外相遇,不幸被人误解,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两个小孩哄好,让他们关了灵力防护罩。

        本来挺简单一件事,搞的这么心力交瘁。

        锦浮眠躲着两个小孩的视线,又是悄咪咪往影鬼身上踹了一脚以示自己的不满。

        影鬼:“……”

        呔,正派修士真是清高,有什么不满就拿我撒气。

        锦浮眠独自进入锦衣楼准备把两个小孩带下来,踏入其内,才发现这里面倒还算完好。

        家具摆设都规规矩矩的放在原位,不过灰倒是落了不少。

        相比较外面那一片蝗虫过境似的荒凉,这里已经可称得上是保存完好了。

        上到顶楼,两个小孩缩在一角,旁边的檀木盒子盖身分离,露出里面的白色玉石。

        锦浮眠看的感慨连连,两个小孩关键时刻也是果断,拿不出来控制灵力防护罩的玉便干脆翘了盒子。

        这种时候,钱可没有命重要。

        其中一个小孩还带着哭腔,抽咽道:“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应该是往城门方向去了,我们走散了……”

        锦浮眠瞬间理解,解释道:“别担心,我己经找到他们了,等会儿你们就能见面了。我会负责把你们都安全的带回去的。”

        两个小孩点点头,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便要跟她一起走。

        锦浮眠往窗外看了眼,城中心黑气滚滚,浑不见光。

        眼神渐至犀利,冷然杀意闪过。

        锦浮眠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孩子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招了招手,温言道:“走吧。”

        “嗯。”

        锦浮眠撑起灵力屏障保护着身边五个小孩穿过紫雾,手上拴着的影鬼在屏障外惨烈的挣扎挪动。

        引火符在前方漂浮,于深重迷雾中照出一片光。

        出了紫雾,已是夜露寒凉,月明星稀。

        不少人跌跌撞撞护着孩子跑出雾气弥漫之处,白衣晃眼,身上明明显显的被侵蚀出不少伤口,白衣之上,一片绯红。

        像锦浮眠这样护着五个小孩捆着一个拖油瓶废物还能全身而退的也不过极少数而已。

        不少人骂骂咧咧控诉妖魔邪祟就该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云云。

        场面热闹却又掩不住的悲凉。

        恰时虞竹瑶过来接应,形色匆匆。这么多天的治病医人,即便是修士,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锦浮眠眸光微闪,轻然道:“辛苦了。”

        虞竹瑶对她笑笑,表示自己实在没什么,接了孩子就往帐篷处走去。

        边走边说:“我看你倒是没事。今晚上有个临时加急的会议,文长老让我通知你出来了就赶快去那个在你眼里最大最奢华最有钱的只有顶级豪门才有资格拥有的帐篷里开会。”

        听着那一串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容词,锦浮眠合理怀疑文长老是在内涵她。

        都那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记仇!除了脸,就没有一点长老该有的样子!

        锦浮眠拖着那若是人形已是口吐白沫的影鬼朝着散发土豪光芒的帐篷走去。

        进了帐篷,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生辉的夜明珠,温润明亮的光线下,衬出整片的金碧辉煌。

        文长老静坐于前方,白发长须,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

        见到她进来,颔首微笑:“浮眠啊,可算是来了,快坐啊,愣着干什么。”

        ……怎么说都有种诡异的仿佛上课迟到被抓包的感觉啊。

        锦浮眠表面滴水不漏,一脚把影鬼踹到角落,行礼落座甚是流畅自然。

        文长老笑笑,面目慈祥:“人既然都到齐了,那么下面就先由我来总结这些日子以来搜集的情报。”

        文长老说话向来轻言慢语,认真严谨的颇有老学究的风味,却又诙谐幽默的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烦躁无趣。

        诸位其他面生的年轻修士倒是听得认真。

        锦浮眠扫视一圈,诸位同宗的皆一副昏昏欲睡要听不听的模样。

        偶尔心有灵犀,视线相交之间。

        确认过眼神,都是遭受过文长老迫害的人。

        前情提要倒是简单明了,在锦浮眠他们两个到来之前,经过年轻修士们前几日的救援与探查,再加上其幸存者零零散散的证言,大致拼凑出了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魔修与鬼族暗中勾结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一同策划出此次金丰城事件。

        根据猜测,魔修应是出于种族优势,早些年间便潜伏城内。

        于半月前将鬼怪通过特殊渠道偷渡进城,在中元节前夕一举暴起,大开杀戒,杀的城内之人措手不及。

        这如此有预谋的行动,说是临时起意,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听着这话,众人面露沉思,后又相继表示赞同。

        文修远大长老垂着眼,眉目之间尽显悲天悯人之清和,缓道:“现于城内,至少盘踞一个元婴期的魔修和一名鬼君。城中人还有部分应该还活着,我们现在要想的是该如何把人给救出来,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把妖魔邪祟全杀了,就能把人救出来了。”锦浮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文长老一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道:“妖魔邪祟当然是要除的,那么除此之外呢?”

        “强攻入城也可。”

        这声音陌生,且出的什么馊主意。

        锦浮眠蹙眉看过去,眉尖一挑,表情讥讽,似笑非笑。

        阴阳怪气道:“是啊是啊,皇甫公子你想想,强攻一波,最后还是让长老去救人,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到了城中心,然后两个头目明面上将人质往前一排,说道要么你投降要么他们死;暗地里却投毒设阵无所不用其极。于是一个不小心擦木仓走火,长老就一道连人带魔送上西天是不是。”

        说着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端庄优雅的抿了一口:“你不能因为自己身居高位就不盼着平民老百姓好啊。平时也要体恤民情,记得多吃核桃补补脑子嘛。”

        好损。

        在座众人不约而同一致想到。

        皇甫澜惊怒不已,猛地一掌拍上桌子,声音压抑:“锦浮眠你这女人……”

        “我们女人怎么了?”锦浮眠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掌拍上桌子,咣的一声震响,针锋相对毫不相让,“我们女人瞻前顾后,想到了你那草包脑子里想不到的东西,你气什么气!”

        “所以说你们女人胡搅蛮缠,怎么有资格在这里……”

        “够了,都给我闭嘴。”

        文长老出声制止,一声清呵毫无震怒之意,却蕴着不怒自威的压力。

        拂袖一挥,淡淡道:“都坐下。”

        锦浮眠冷哼一声,干脆利落坐了下来。

        皇甫澜没说话,只是冷笑且面露不屑的坐了下来。

        “文长老,我这边也有个想法。”一道清淡的少年音色突兀响起,语气略冷,一句话四平八稳毫无起伏,自然流露出一派镇静。

        锦浮笙看过去,果真是纪惊栖开了口。

        修眉俊眼的少年也看着她,薄薄的眼皮轻然开阖,端的是一副肃穆深沉的样子:“我们还可以先行派人潜入,分而化之,逐个击破。”

        锦浮眠冷漠捧脸:“变故太多,风险太大,我建议一锅端。”

        旁边人在底下拉了她袖子一把,面色忧虑看着她。

        锦浮眠不情不愿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说的一锅端在我这里是个完全可行的方案。”

        文长老思虑片刻,想着锦浮眠虽然平时不着调但确实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才道:“那你说说看。”

        锦浮眠正襟危坐,道:“在金丰城已经清理好的外围设立七个小阵,我进入城中心设立一个供其联结的法阵,以大阵携小阵,组成一个足以消灭城内全部妖魔邪祟的伏魔阵。”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面露惊异,互相看了看,皆看到对方脸上不敢置信之色。

        皇甫澜嗤笑出声,面上一派高傲。

        纪惊栖指尖摩挲着面前的茶盏,面上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模样,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文长老心中思虑,不过多考虑其他因素,目前此法最为适宜。

        但还是不怎放心:“浮眠,你可有几成把握。”

        “能成。”

        “……”

        这孩子,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纪惊栖缄默不言,垂目沉思。

        此时正于夜明珠温润的暖光中,精致如画的眉眼间投下一片深邃的阴影,浅浅的眸色中泛着一点明晃的暖光,亮的让人心惊。

        纪惊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锦师妹作为法修,天赋无出其右,对于阵法方面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她对人单打独斗,多少有些实力不济,更何况城内现在鱼龙混杂……”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言有尽而意无穷。

        坐在纪惊栖身边的另一位剑修点头赞同,开口附和道:“纪师兄说的有道理。城中心现在凶诡异常,城外围只剩下些小孩子,大人老人都已被抓光了。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不假,但人少了同样也风险颇大。”

        坐在锦浮眠身旁的青衣少女也开口劝慰:“浮眠,再加个能打的人陪你,关键时刻挡挡灾,你也安全些。”

        这话舒畅在理,取得了在座之人大多数的一致赞同。

        不过真要说起能打。

        众人目光炯炯不约而同神色复杂皆投向一人身前。

        正是纪惊栖。

        少年扬起唇角,仿佛得偿所愿似的道:“承蒙抬爱,我便陪着她走一遭。”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另一个当事人,目光热切,直白流露出八卦的气息。

        锦浮眠:“……”

        皱眉不语,面露拒绝,还是点头同意。

        “既然你们两人都没意见,那就让惊栖陪你去一趟。”文长老倒是知晓两人恩怨,不过回想平日两人作为皆以大局为重,便一锤定音。

        完全无视了锦浮眠一脸拒绝的样子。

        见主事人终于盖章定论此事,纪惊栖这才转头温文有礼又虚伪至极道:“浮眠师妹,请多指教。”

        锦浮眠眼睛半垂,视线凝在手边的茶盏中,单刀直入道:“遇事我就跑,别想着我会救你。到时候若你追不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话直白,只要放在了明面上,不管其中情绪之曲折缭绕,意味之深长浓厚,但通常传达出的只有四个字——莫挨老子。

        果然还是有嫌隙!

        在位的其他人喝茶的喝茶,讨论的讨论,画图的画图,手边都是事,却又忍不住一心二用地竖起耳朵,将半个注意力放在了这两人身上,生怕错过某个精彩瞬间,自此抱憾终身。

        纪惊栖早已习惯这人的说话方式,于是游刃有余从善如流:“没事,你尽管跑,我打得过,也追的上。”

        锦浮眠轻描淡写不以为然回道:“你身法步法很好?”

        这问题整挺好。

        在座众人竖起耳朵,屏息凝听。

        纪惊栖思索片刻,或许觉得在她面前说这话多少有些班门弄斧之嫌,便顺着她的话相当爽快地改了口:“确实比不上你跑得快。”

        锦浮眠:“……”

        其他人:“……”

        这两个人为什么都这么不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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