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后果
“哟~还是一个有异能的小姑娘呢，我的法器还差一位异能生命呢，不如你就委屈委屈，助我完成这大业吧。”
罗伊只以为这是一个初级异能者，过于微弱，自己才未能察觉。
毕竟先前他就是因为伪装和强大的异能才让fbi都束手无策，他在这一点上，十分自信。
他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摆开就要作势。
于瑾的眼眸中幽蓝色火焰明灭跳跃，听到他如此不逊的言论后，轻笑了一声。
“你杀了这么多人，破坏了这么多家庭，欺骗了这么多生灵，
也别着急找死，
你当然不会那么快死了，
凡事也要讲究，血债血偿，
你作恶多端，当然要更加痛苦了。”
话未毕，罗伊原来漫不经心的神色突然一变。
脑中好像有千万根针扎了进去，一点一点瓦解自己的意识流，他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一次次的凝聚精神力都失败。
他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好像身上有千斤顶施加压力。
他的眼睛憋得通红，眼球向外突起，红血丝飞速的蔓延。
他想到了什么，狼狈地抬头，看到了于瑾周身的水蓝色烟雾和她平静的眼神。
“你是……精神……异能者，你到底是谁……？
碧落洲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人……”
于瑾看着他还有闲情质问，皱了皱眉。
顿时，罗伊便感觉到背脊上的千斤顶又加重了，脑海中的片段好像一点点的被抽走，却只能无动于衷。
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着他最害怕的折磨的片段，最绝望的童年的片段，他的头脑仿佛被人剥橘子般撕裂开来。
童年的绝望，脑中的剧烈刺痛，一步步将他逼近意志的边缘，他仿佛就在悬崖上。
他想死去，可此时所有都没能继续，他不能动作，麻木的见证着所有都在回放。
于瑾控制住了他勒在脖子上的手，看着痛苦的瘫在地上打滚的罗伊。
本是一个青年，此刻他却已经白发苍苍，抓挠着自己的脸，身体，妄想这样自残，口中胡乱呓语着什么，又失声痛哭。
她面上却一直没有丝毫的波澜。
对一个人的最残忍的惩罚，从来不是死去，而是让他重复着噩梦，看着一切遗憾，痛苦一遍一遍发生在眼前却无法改变，让理智慢慢被情感扼住喉咙。
想要结束这种漫长的无力感和痛苦，却又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操控自己的生命。
让余生只能在挣扎和痛苦的折磨下度过。
生，不如死。
这便是精神系异能的恐怖，没有战斗，却杀人片甲不留。
于瑾的确心怀众生，可她从不会因此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人之初，性本善。
她知道，童年的痛苦会扭曲许多本性纯良的人。
童年的痛苦是由一个个错误带来的，即便他们没有体会过爱，也不能剥夺其他人爱的权利。
她不会允许更多的人也因为他们变成扭曲的杀人魔，也走上不归路。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恶循环永远存在。
所以，犯罪没有理由，她永远不会心软。
“三天之后，你就会成为一捧泥土，名利会消散，罪行不会。希望你能多想想这一生的意义，你这可笑的，可怜的一生。”
她蹲在罗伊的头边，轻声说道，她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仿佛落在人间的神明，不染纤尘。
她脚边的罗伊脸已经被自己的手划得面目狰狞，模模糊糊听到了这句话。
他不懂得什么是悔恨，也许永远不会懂。
他的罪恶无穷，也不配得到原谅。
于瑾并没有将罗伊带走，而是把他卷到了角落，设上了屏障，神色淡然地离开了。
出了胡同口，她的一切都没变，好像只是在胡同对面喝了一碗茶。
黑夜中，对面马路边的宋西辰就这么目送她来到了这个街角转弯，皱起了眉头·。
他仿佛看见胡同中方才有幽蓝色的光亮。
他没有多想，眼睛看到她衣着得体才松开了眉头。
周末很快就到了，刘云把于瑾送到了海选地点，因为手下艺人不多，也就留在了那里。
一进去，谈话的声音就小了些，刘云好像感觉受到了里面女生的全体敌对。
如果生活中有这样的女生，大部分人都是想先加一个微信的。
可是现在，她们是对手，存在竞争，当然只能利益为重。
于是各种复杂的眼神明里暗里针一样刺过来，刘云都觉得难受。
她转头看着于瑾，她却是一脸淡定。
等到于瑾坐下闭眼靠在椅子上休息时，众人的目光才移开了些。
等了有一个小时，外面的素人和小明星们都耐不住气了，甚至有几位都当场离开，剧组工作人员才施施然来组织抽取表演片段。
身旁的刘云看到这副做派当即也想理论，被于瑾拦住了。
于瑾打开纸片，只电子剧本中对应的剧段4，脑海中就迅速反映出了对应片段。
她闭上了眼睛，像原来那样倚在椅子上休憩。
旁边的两个女生已经聊八卦聊了有一个小时。
两位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知道的八卦却不少。
从某位当红男艺人有后宫到某某女艺人包养小男友，从谁谁靠金主到哪哪对cp是真的。
到现在，二位聊起了她们1个小时等待的‘真相’。
“哎，我听说过咱们今天海选有主演会来现场，今天多半是因为主演迟到了才放我们鸽子。”一个女生手掩着唇小声说道。
再怎么小声，于瑾超常的听力也能听见。
“主演迟到……那只有女二于堂雪了吧，我听说这个人家里超有钱，
妈妈是公司总裁，还是大集团的大小姐，
这次带资进组，谁都不敢得罪。”
于瑾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皮掀了掀。
“12号试镜第四桥段！”
门口报幕的工作人员送走了几位神情沮丧的女生后转头说道，眼中尽是不耐。
12号是自己的序号了，于瑾向门口大步走去，身后的叽叽喳喳又消失了一瞬。
等于瑾进了屋，众人才有谈论开了。
“那个女生……真的好看，而且气场简直压的我不大敢说话。”
“我感觉这次有可能是她选上，没敢要微信啊啊啊”
“得了吧，还不知道演技怎么样，不然有那个颜值，为什么来和我们争小女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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