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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及时的邀约


  澶叶照常待在厨房里,等着补药熬出来,这活自然轮不到她来做,不过在旁边看着也显得挺有诚意。

  她五官精致的脸对着火光,照映成温暖的橙色,身体的寒意都降了下去,这让她非常舒服。不过仔细去观察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走神。

  昨天她亲眼看到一个黑发赤瞳的少年走进了医馆,明显是去找樨的,她还知道他是原先跟在醉月公主身后过来接走樨的仆从之一。所以是公主授意那个侍卫来看望樨的?

  现在身处仇人族地,她自然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行了,把这药端医馆去。”

  澶叶的思绪被这句话拉了回来,她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小心地把药罐从小炉上取下来,倒进碗里,准备端到医馆去。其实她有点担忧,因为樨跟着雨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这药是按照雨鹙的吩咐每日定时熬的,按理说他们知道时间,应该会按时回来才对。

  可是药到位了,人呢?

  她端着碗走出厨房。

  “二少爷回来了。”

  有人小声说道,澶叶立刻竖起了耳朵。

  “嗯,刚才见到他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还有樨不是跟着二少爷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澶叶听得心里愈发担心,雨鹙会把“不高兴”放在脸上,可见他心情有多差,而且这和樨恐怕脱不了关系。

  下人看到澶叶以后,纷纷止住了话头,一个个看起来都在排外。澶叶也不在乎,她在纨族的位置确实尴尬,说实话他们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还得托她自己的福呢。

  迎面那个常年跟在雨鹙左右的心腹小厮芜楼走过来,见到了澶叶,目光在她手里冒着热气的碗上停留了一瞬,道:“少爷说,今天的药用不着了,倒了吧。”

  “倒了?”澶叶皱起眉,为了让樨好起来,这补药可以说是相当金贵,熬制起来也很麻烦,就这么倒了也太浪费了。

  她更关心的是樨和雨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樨到现在还不回来,雨鹙居然还准备停药。

  面对曾意图刺杀二少爷、目前还在接受监视的少女,芜楼的耐心非常少:“对,倒了。”

  澶叶假装没注意对方不耐烦的神色,追问道:“到底怎么了?这药弄起来可麻烦了,说倒了就倒了?”

  “关你什么事?废话少说。”芜楼烦躁地挥挥手,既然话已经传到了,就没必要停留,索性转身走了。

  “等一下!”澶叶没有被这点困难吓倒,反而上前一步扯住对方,“你其实也在担心二少爷和樨的事情吧?药我确实管不着,但我可以帮忙问问,到底怎么了。”

  芜楼回头看了她几眼,满脸不信任,可是光是他这个回转的举动,就代表着他心里的担忧和想要了解情况的焦灼。

  澶叶也不多说,只是坦然地和他对视。

  芜楼最后松口了,带着她去医馆见雨鹙。

  人没回来,跑到病房里发什么呆?澶叶心里吐槽一句,看了一眼停在自己身后不再往前的芜楼,心里暗骂一句,然后故作镇定地走了进去。

  雨鹙坐在床边,床头的果盘里装满了饱满香甜的水果,床上已经被人收拾好了,服帖平整,一点也看不出前不久还被人睡过。

  他脸色沉郁,恼怒失望的情绪肉眼可见。

  澶叶走过来,放下碗,轻声道:“少爷,药还是端来了,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

  “人都不在,喝什么?”雨鹙没好气地说。

  澶叶撇了撇嘴,她可真的不适应这么轻易被情绪左右的雨鹙,在她眼里他总是镇定得可怕,尤其在他这个年龄里。所以说樨对他来说,果然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樨少爷为何不在?”

  兴趣是某个字的面子,雨鹙终于肯给澶叶一瞥,眼神里也带着怒气,这个神态,澶叶越看越觉得像是……失恋?

  她看到雨鹙的神情随即一变,又变成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危险表情,然后薄唇微张,琢磨那两个字似地重复:“失恋?”

  糟了,不小心说出来了?澶叶心虚地看着雨鹙,她这么蠢的吗?

  “你已经把这个想法写在脸上了。”雨鹙又是一脸烦躁,“是什么原因让你敢于这样胡思乱想,还是什么人?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打听樨的事情,以及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芜楼让你来的也不行,何况是你在别有用心。”

  尽管被一口道破,澶叶也不惊慌。她已经习惯了雨鹙的洞察力,只是依照他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会这样直接戳穿的,所以很明显,他很反常。

  于是怀疑雨鹙“失恋”的想法更加严重了。

  澶叶整理好心绪,开口道:“二少爷,我觉得,不管樨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总之你不该断了药,还不让他回来。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这里朝夕相处下去,总会让他动心的。要是感情用事,只觉得丢脸,那人家可就借这个机会跑了,到那时候想追都来不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雨鹙语气还是那么冷硬,不过说真的他其实被说动了,而且也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甚至后悔当时一怒自去的自己。

  这太不像自己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澶叶看出他内心的动摇,都忍不住为自己欢呼了,随即想想,樨和雨鹙之间果然有点东西,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一个世俗难容、足以摆布他们的把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雨鹙还不忘顺便观察澶叶的反应,若澶叶的猜想被她确定,一定会拿来大做文章。而眼下一昧否定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欲盖弥彰——实际上就算澶叶发现什么又怎么样呢?没人会相信她。

  雨鹙索性不再理会,看向那碗补药,道:“这药还是得倒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管澶叶怎么想,雨鹙走出了医馆,芜楼正站在杏林外等着,见雨鹙出来,迎了上去。

  雨鹙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内敛,只是让芜楼带人去找樨,他率先离开了㵘庄,樨后脚肯定也走了。现在还指不定他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

  没多久,芜楼回来报告道:“听说樨少爷现在正在凌族,城西旺记包子铺的老板说了,亲眼看见樨少爷蹲在他店门口,后来凌大小姐遇见了,就把他带回去了。”

  雨鹙总算松了口气,樨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他还真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出来得急,樨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有钱,恐怕他也赌气不肯找店家住下来。去了凌族倒也不错,菍子现在虽然地位一落千丈,就差一块遮羞布,但是让一个朋友在那里住上几天也是可以承受的、

  而且他最近非常忙碌,事情牵扯到琉蘅以后,对面自然不肯乖乖就范,还要防着他们。既然纨族已经宣布介入,那么应付那些人也需要他出面。不过既然是涉及整个纨族的大事,大多数还是靠他的母亲,纨族族长纨之凤林来主持。比起雨鹙,自然是族长更有分量。

  “让他在凌族待着吧,我这里暂时脱不开身。”再说樨怕是还不太想见他,他想躲,那便让他躲一阵子吧。

  芜楼一听,似乎雨鹙也不恼怒了,又追问一句道:“那要不要派人过去?”

  “不用,既然在凌族,那就让他和凌族人呆在一起吧。凌大小姐和樨是朋友,不会短了他的,别让樨在那里也过得不高兴。等找机会接他回来,再结算他在凌族的消耗,一切费用算我头上,叨扰人家了。”

  芜楼把雨鹙的吩咐记下,就停止了对樨的搜寻,雨鹙也暂时把心事放在一边,全心全意对付眼前的事情。

  一百一十

  凌族的两仪界在曝光以后,就被坤王交给了北阁管理,因此凌族的日子都随着不好过了。两仪界的位置是族地的中心,也是核心所在,北阁想要停驻在两仪界,那就相当于停留在凌族,以至于这个大族暴露在最为严密的监视中。

  不要说两仪界这样的动作了,就连一点小动作都会被发现。

  樨本来还想去两仪界看看,但是门口那把大锁又锁上了,边上还有两个人充当看守。他们穿着神秘的玄色衣袍,戴着斗笠和面罩,沉默地伫立着。樨转了两圈,没法进去,只能无功而返

  其实他是想知道菍子弟弟的事情,之前虽然三个人都平安回来了,可由于北阁插手了这件事,菍子的弟弟还是没能找到。但是很显然凌族对此讳莫如深,如果面对樨的追问,他们选择的肯定是忽视,所以他也没有那个心去多问。

  回玄冰阁就看见,菍子一个人站在窗边,默默看着窗外发呆,安静得异常。尽管她偶尔能文静下来是件好事,但如果是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么樨宁可她还是平时那个一言不合就暴走的大小姐。

  他无声地走上前,陪她一起站在窗前。

  菍子叹了口气,转头道:“别跟我一起吹风了,赶紧睡觉去吧。”

  “我没关系,你心情不好,我就在这儿陪你一会儿。”樨转身轻捷地跳上窗台,晃悠着两条腿,对菍子眯眼微笑。

  她本是个好强的人,这种时候完全不愿有人在身边待着,但是如果对方是某个金发的笨蛋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菍子抬头看着对她微笑的少年,感觉烦忧一扫而空,她想一定没人能够拒绝樨的笑容的。

  对视了几秒,菍子果断扯了一把樨的裤腿,把他从上面拉下来,差点害他摔个狗吃屎。

  “你干嘛?”樨顿时炸毛了。

  “你坐那里太高了,碍眼!”

  ***

  在却长城呆够了日子,夏礼觉得整天待在室内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不管刺杀的事情有没有查出来,她都闹着要回去。

  她想念自己府里的那些俊美的面首,而不是在这里,既不能出去玩,也不能看到像小哥哥那样好看得连她都看不够的少年。

  但是非观不能让两度刺杀就这么过去,为了哄女儿继续待在这里,他不得不让别连再去探听一下樨的事情。这次就待在屋子里,外面重兵把守,肯定比之前安全得多。别连知道非观没有让人直接把樨“请”过去,只是因为纨族对樨的维护,不过如果这是樨自己的意愿,那么纨族再怎么扯皮也没用。

  不过樨真的会同意?他回想那天晚上,樨满脸的抗拒,还有相处的短短三那天里对夏礼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对此非常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将军的命令还是要遵从的。于是时隔一天多,别连再一次来到纨族,这次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迎接他的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在纨族似乎拥有着特殊的地位,穿着天青色的袄裙,笑容恬静,很容易让人顿生好感。

  听说了别连的来意,那个名叫雨戒的纨族小姐回答他道:“这个不巧,樨最近不在纨族,他昨天去了凌族,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别连点点头,心里纳闷为什么樨好好的忽然跑到凌族去,要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随便从一个大族跑到另一个大族去并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即便目前调查已经有起色了也一样。

  对了,那天他亲眼看到纨二少爷吻了樨,然后樨这么快就跑到别处去了,莫非是……

  好吧,年轻人嘛。

  他无所谓地想,毕竟他也是过来人,然后不辞辛苦去凌族找樨。

  已经日晒三干,樨却还躺在被窝里,听说别连又来了,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去见他。

  别连的目光在他鸡窝似的金发上停留一会儿,假装没注意,但是看到他扣错口子的衣襟处就受不了了,忍不住给他指出来。樨慌慌张张好容易整理好了,窘迫地对别连笑笑。

  “呃……听说受伤的人容易嗜睡?”他给自己找理由。

  别连面无表情:“然后睡糊涂了。”

  樨无语凝噎,这是别连的幽默还是什么,为什么调侃意味这么明显?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接啊!算了,还是转移话题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啊?对了,来点儿桂花糕?这个时节吃这个正合适。”

  然后黄澄澄散发着特征显著的糕点就放到准备回答的别连面前,粉末般酥软的质感香甜诱人。

  别连把来意说明了,但是没有去拿糕点吃,目光直直地看着樨。

  樨被他这么一看,心虚地移开眼,不知怎么他总有种自己在对方面前干过蠢事的错觉,但混沌的大脑想不起来。

  别连以为他是在犹豫,追加了条件道:“你若愿去,我便教你刀法。”

  “真的吗?”樨眼睛一亮,立刻不再纠结到底做了些什么,直接答应下来。

  反倒是别连意外了,他没想到樨居然这么爽快,毕竟倘若真的和他怀疑的那样樨的离开是人有意为之,那么他现在不应该辜负那样大费周章的行动才是。

  看来果然是他错了吗?要知道别洛那些人这么想得到非观和他的信息,没道理把樨从公主身边弄走,何况樨也那样说了,他有找不到一点撒谎的迹象。

  看来是樨和雨鹙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改变了主意?如果现在樨实在躲着雨鹙的话,驿馆到底确实个不错的场所。

  考虑到前因后果,别连重新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既然樨本身没有阴谋,那么让他待在驿馆里也没什么要紧,他相信樨不会伤害夏礼。

  说定以后,别连就直接带着樨走了,樨本来就没有任何行李,走得菍子都是措手不及。临近驿馆,樨反而紧张起来,他虽然很喜欢别连,也觉得夏礼不是坏人,但是她那个黏糊劲儿他实在受不了。

  别连见他脚步犹豫,好笑地回头看他,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要变卦了?

  变卦是不可能变卦的,樨在心里给自己重申了一遍重诺守信的重要性,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被明帝亲封的醉月公主,代表着别洛与涫城,乃至东西大陆和平的将军之女夏礼,站在庭院中,对着人工湖大发脾气。樨看到她把桌上的点心、杯盏全部扔进水里,就觉得一阵头疼。

  会不会将军家的池子简直可以当成聚宝盆了?如果东大陆的装修风格和别洛差不多的话。

  夏礼身边的侍女根本哄不住小公主,看到别连走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皮相甚是俊美的少年,她不禁眼前一亮,终于迎来了解脱。

  在侍女的指引下,夏礼转头一看,一眼看到别连身侧笑得万分尴尬的樨,惊喜地扔下手里的果子小跑过去。

  “小哥哥!”

  她叫了一声扑到樨身上,幸好樨已经知道小公主的脾性,提前伸出手稳稳接住她。

  “我可想死你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夏礼在樨怀里抬起脸笑嘻嘻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自从见了你,这城中便没有能让我看得上眼的男子了。你真是让我开了眼,只有你的模样我怎么也看不够。”

  樨本来对自己相貌很有自信,但被夏礼胡夸了一通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捉住在自己腰后揩油的小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公主,那我除了脸以外还有别的让你喜欢的吗?”

  夏礼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她安静的时候倒是很可爱,雪白的发丝被暖阳染得耀眼,分明是五官尚未长开的女孩,却已经让人感觉到她日后的妖冶动人。如果说这世界果真有它的宠儿,那么一定是眼前这个无论美貌还是身世都无比显赫的女孩。

  “没有。”

  她直截了当地回道。

  “哦。”

  樨冷漠地回答,可惜这小姑娘的性格实在让人无奈。

  不料夏礼居然是认真的:“小哥哥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你的长相,还有你骑射时的身姿,要知道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像你这样矫健利落的可不多。不过,你还没有那种让人惊艳的气质,如果你能像你那朵墨莲朋友一样,我一定喜欢到会离不开你的。”

  “墨莲……朋友?”樨猛然想起了夏礼在接风宴上的比方,惊出一身冷汗。

  夏礼显然也在回味,咯咯笑道:“可惜呀,他只可远观,没法采撷呀。”

  “是吗?”大概是和雨鹙相处久了,樨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咳,好吧。

  因为空降所好,夏礼的心情一度变得极好,也不计较自己相当于被软禁的处境了。她扭头让人把桌子重新收拾起来,然后拉着樨坐下。

  她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的孩子,兴致勃勃地自说自话,樨也配合她回应几句,虽然总觉得小姑娘语出惊人,但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夏礼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小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到时候带上你可好?”

  “嗯?”

  樨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不正是他一直在逃避的话题吗?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和雨鹙变成现在这种尴尬局面,如今夏礼再提起来居然有不同的感觉。

  别连坐在他们对面,本来是看着水上破败的荷叶发呆,听到夏礼又谈及这个话题,转过头看向他们。

  夏礼撇嘴道:“我们在这里呆了也没多久,可是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也太无聊了。而且父亲还不让美人来陪我解闷,要不是你在这里,我都想跳进这湖里了。”

  “你父亲那是担心你的安全,万一里面混进了刺客怎么办?虽然之前他们也没把你怎么着……”樨安慰她一句,接着道,“跟你一起回去是不可能的,我要留在却长城,等着两年以后的毕业考试。”

  夏礼不理解:“那也是两年以后呀?”

  “可是这两年我都要锻炼自己呀,不然两年后实力反而下降了怎么办?”

  “跟我回去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夏礼似乎铁了心要游说樨跟她一起走,摆正了姿势劝说道,“你想锻炼自己,我可以让别哥哥训练你,你不是想让他教你刀法吗?”

  “也是。”樨摸摸后脑,感觉都快被她说动了,但想到自己的目标北阁,还是拒绝道,“不行,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你那里。我还要参加考试,然后去北阁工作。”

  别连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少年的眼神通透得和饮了酒时一样,如果都这样了还是在说谎,那么他只能说这是天下第一的骗子了。

  他想去北阁?为什么?

  别连心中一跳,如果是因为樨的母亲的话,那就好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答对了一半,樨也不清楚自己的话在别连心里激起多大涟漪,只有夏礼还在努力劝说:“那你只跟我们去玩一年——半年行不行?不能再少了,到时候我让人把你再送回来,一点也不影响考试呀。而且有别哥哥教你,肯定比你一个人强。”

  樨发现自己又开始动摇了,该死,他总是容易分心,难道这么长时间的箭术训练都白做了吗?他悄悄看一眼别连,发现他居然在盯着自己,吓得赶忙移开视线,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连也回过神来,同样移开目光,他不想再盯着那对眼睛看了。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夏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樨,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妥协。

  忽然别连起身,猛地把樨拉起,往院子开阔处走去。

  “你干嘛?”

  “教你。”

  “是那个吗?”

  “嗯。”

  樨两眼放光地跟着别连走了,夏礼独自坐在石凳上张望着,然后露出一个笑来:“别哥哥也希望你一起走,就不要拒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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