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 节
（八）
临淄城里新开设一家慈善堂，每天中午免费给流离失所的人送一碗粥，五个肉包子和两个鸡蛋。
这是秦缓用何晏的100万钱捐助的慈善堂，而且，还给他们发衣裳穿。
“秦大夫，真是个善人啊。”
这慈善堂开设的极其轰动，每天排队领饭的人，长队排了一条街，导致城南角的包子铺生意惨淡。
老板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发呆，一个带着斗笠的蒙面人走了过来，老板看到他后感到很意外，问道：“货这么快就销售出去了？”
蒙面人点点头，道：“我还要。”
说完，他将背在背上的钱袋子卸下来扔了过去。
蒙面人接过钱袋子后，老板立刻站起来和颜悦色的看着他说：“你可真是及时雨，我正愁生意惨淡呢。不过，我手头没有现货，这样吧，你和我去作坊里拿去吧。”
蒙面人点点头。
于是，这老板关了包子铺的门，从家里套上马车，自己赶着车，拉着蒙面人出了城南门，直奔马家村。
这个神秘的马家村被齐国守卫军守卫着，没有金牌是不能出入的。
原本它只是普通的村子，后来被人征用了，村民们也不再务农，而是由人安排统一培训，专门炼制五石散。
没错，是全村人炼制！
整个村子乌烟瘴气的。
包子铺的老板驾着马车带着蒙面人在村里转悠，笑着介绍说：“这里原本是马家村，现在变成了精炼村，他们谋生的手段就是炼五石散这东西了。”
蒙面人问道：“怎么规模如此庞大？他们不炼其它药吗？”
老板笑道：“其它药没搞头，只有五石散来钱快。马家村是被王宫里的权贵征用的，你没看有当兵的把守吗？”
蒙面人又问道：“齐桓公怎么会纵容权贵干这买卖?”
老板道：“齐桓公不一定知道这事，但他弟弟是主要的大老板，我原本就是富贵侯府里的面点师，侯爷觉得我的包子做的好，就打赏我一间铺子，在民间一边经营包子铺，一边代卖五石散，每月给他缴一定的费用，剩下就是自己的了。”
蒙面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官人。”
他心里暗骂：“姜苗苗，你骗了我的药方来挣这害人的钱，看我今天不毁了你的黑窝点。”
老板带他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大宅门口，然后朝两个卫兵笑了笑，带着蒙面人下了车，走进大宅，原来开方的两个儿子开平方和开立方在这作坊村里镇守着。
他俩平日里只是个花钱享乐的主，实在搞不懂为啥老爹派他们来这村里镇守。
开方不放心儿子，还派来了夫人身边机灵的女奴，叫幂，专门盯着两个少爷，私下里，她成了开平方和开立方享乐的工具，每天都Player Killing，N多次了。
幂生了一对龙凤胎，叫小根号、小乘积，但具体爹是谁尚未知晓，所以幂教他们管爹叫X。
现在，小根号和小乘积正在玩躲猫猫，刚好撞见了包子铺老板带着蒙面人来拿货，把两个孩子吓住了。
“娘！”
“娘！”
小根号和小乘积扑进幂的怀里。
老板笑着和幂作揖后，领着蒙面人去找开平方和开立方。
他们刚走之后，小根号抬头问幂：“娘，他们是去找X买药吗？”
幂垂首抚摸着他说：“大人的底数，小孩子最好不要多问。”
当蒙面人见到了兄弟两个后，得到了两瓶药。
蒙面人看个一清二楚，屋子里药架子上密密麻麻摆的都是成品药，至少上千。
开立方好奇，边嗑瓜子边打量着蒙面人，想要见他庐山真面目，蒙面人再三拒
绝，不料，开平方道：“不敢见人，必然心虚，来呀！”
四位健将领命后，从屏风后现出身来，乃是开方最得力的保镖加、减、乘、除。
他们是芈家四兄弟。
双方动起手来，最终在混战中，秦缓露出了真面容。
众目睽睽之下，在惊异中秦缓打倒了药架，把药粉瓶摔碎了一地。
一切商品皆是出售劳动成果的表现，社会的发展离不开劳动成果的交换。
而做为特别成果的毒品，拥有独特的市场，满足人类的好奇心，缓解压力与身体疼痛、辅助睡眠乃至催情。
由于价格昂贵，所以毒品可以刺激经济迅速增长，但毒品的交换被视为犯罪，因为服用过量会死亡。
春秋时期没有什么法律规定五石散属于违禁品，只有秦缓知道它的厉害，特别是对未成年人的伤害，所以，秦缓奋不顾身和马家村里的军队对抗起来。
他的武艺很高，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四大健将加、减、乘、除绝非等闲之辈，和秦缓战在了一处，左劈、右斩、前刺、后挡。
当兵都认得秦大夫，因为军队打仗用的体力药、灵力药和精力药都是从他那里购买的。
虽然提升修行的能源水晶需要从土地公手里买；生命值的维护需要龙王的无忧水，但秦缓的价值是不能忽略的。
虽然德高望重，但现在，秦缓在破坏爷的财路，所以，开平方和开立方命令他们要下死手。
叮叮当当！
一阵刀光剑影，轨迹闪如银龙，快比疾风。四大健将分列四方合围秦缓，他进退自如，步伐矫健，下格加、平刺减、拦截乘、撩击除。
四大健将的武艺是齐国里的上流，秦缓也绝非等闲。
见他回身后劈加、转身弓步探刺减、丁步挂点乘、撤步反击除，丝毫不受人多影响，反观那四个鬓角挂了汗，有些微喘。
秦缓乘势追击，相继使出“二马分鬃”、“古树盘根”、“横江飞渡”、“青龙入洞”。
双方激战五个回合，秦缓以一敌四却不落下风。
“放箭！”开平方命令道。
咻咻咻咻！
咻咻咻！
弓箭手交替引弓搭箭。
乱箭齐飞之下，秦缓生平以来第一次遭受重创。
他咬着牙，看着开平方、开立方耀武扬威的指挥，抬手扔出了暗器天女散花。
“天女散花”的外形如同莲花一般，花瓣都是金属毒镖，花芯里装有机关弹簧和火药，只要拉了引线，把它摔在远方的地上，金属花瓣就会向四面八方怒射出去。
是的，火药是春秋时期就存在的，被宋朝发展到了军事上。
秦缓的“天女散花”见血封喉，虎背熊腰的兵卒们被放倒了一批。
开平方和开立方正对这个奇怪的东西感到震惊的时候，秦缓的毒镖已经扎进了他俩的咽喉。
“呀！”
官兵们见当家人暴毙身亡，立刻乱了阵脚，也不再围剿秦缓，加、减、乘、除四健将抬着开平方和开立方的尸体离开了马家村，村民们也举家带口跟着走了。
喊杀声下，秦缓精神恍惚，倒在了血泊中。
是幂救醒了他，她没有带孩子跟随四健将回城，因为那哥俩死了，开方肯定要让她来殉葬。
秦缓微笑地看着幂，双手作揖，心存感激；幂也看着他，双手摆弄头发，含情脉脉。
两个孩子现在觉得这个伯伯很亲切，围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秦缓看着幂，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把了她的脉，断定幂是有妇科炎症的，是宫寒。
他打算带上幂回疗患局去针灸。
但在这之前，有件事必须要做。
幂和两个孩子协助秦缓挨家挨户打烂了村民的油缸和酒坛，引上一把火，烧了马家村所有村民的民宅，彻底把这炼药村捣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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